【暴卡/毒埃】圣母的眼泪
Summary：圣母落下两滴眼泪。一滴落在告解者沾染泪水的睫毛上，化作爱欲。一滴落在神父划着十字的指尖，化作罪恶。
CP：Riot/Carlton，Venom/Eddie（斜线有意义）
深渊恶魔毒/暴 vs 游侠埃/神父卡
原作：《毒液：致命守护者》
字数：2825
灵感来源是今天那条热转的微博，但和漫画剧情无关，就是一个AU。
Eddie在向神父告解。
他说：“我的女友离我而去，我为此而痛苦。”
神父的声音从另一间屋里传来，说：“神爱世人，神会庇佑你。”
Eddie痛苦地将手埋在掌心：“我真的做错了吗？我调查流浪者的死因，想为他们讨还公道。我质问为富不仁的乡绅，却害Anne丢了工作——即便如此，我仍旧不觉得自己有错。”
神父静了片刻，说：“神依旧爱你。”
等到告解结束，Eddie走出小小的木屋。他走到耶稣像前，在心口画了一个十字，又转头去看一边的圣母。
他诧异地发觉，圣母的眼里似乎带着水光。
Eddie想：“我大约是看错了。”方才在告解室里讲了很多，但他内心仍然挣扎。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，可事实正是Anne离开了他。Eddie为此颓废，整日醉醺醺地待在酒吧中。今早起身时，窗外阳光正好，落在他身上。他沐浴在阳光中，忽然决定，要去教堂。
这是他站在这里的原因。
然而神父并未真正让他得到宽恕。于是Eddie依旧痛苦。
四下无人，他闭上眼睛，在圣母像前祈祷。他想到Anne，想到无家可归、连死亡都不能掌控的的流浪者，想到过往，想到未来——他睫毛上带出一丝水光，正在这一刻，一滴液体落在他睫毛上。圣母的眼泪是纯黑色，在Eddie尚未留意时，渗入他的眼睛。
Eddie离开，准备再去寻找Anne。
他踏出教堂。
这天傍晚，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，神父Carlton按照惯例来到耶稣像前祷告。这是一个很小的城镇，但有大片麦田与最温暖的夕阳。Carlton从神学院毕业后，收到来自这里的工作邀请。他曾不服气过，觉得自己应该有更大作为——他翻了无数次《圣经》，研究过许多高深的神学著作。可红衣主教，那群自诩上帝在人间的代言人的家伙，却盲目着、愚昧着。他们满足于一桶桶赎罪券换来的金币，满足于民众的劳苦与自己的富足生活。他们不思进取，不想改变。Carlton对教会失望，连向神祷告时，都在质问：“这就是人类应有的样子吗？”
这样无能，这样羸弱。
他面容温和，心中冷漠，想：“我终究会让教会变成更好的样子。”
他在胸口画着十字，而这一刻，圣母落下一日里的第二滴眼泪。银色的水滴坠落在Carlton指尖，迅速融入皮肤肌理。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生灵倾听着神父心中的声音，回答：你说得对，人类太过无能，只配当做我们的食物。
Carlton一怔。
他看向周围。一片空旷，只余一豆灯火。
Carlton问：“你是谁？”
银色的怪物从他胸腔浮出，在空中凝聚出健硕的身躯、尖牙与利爪。Carlton与对方对视，看着对方吐露自己的姓名。
我是Riot，来自深渊的神。
Carlton冷漠地回答：“你是恶魔。”
Riot不以为意，答：人间有太多罪恶，我与同族嗅到食物的气息，前来探路。
Carlton望着对方，并不觉得恐惧。他问：“食物？”
Riot殷红色的舌头舔舐上神父的面颊，在上面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水渍。
恶魔露出邪恶的笑容。
我的同族已经在品尝祭品。现在，神父，告诉我你的愿望。
Carlton回答：“让人类变得更好。”
什么是“更好”？
Carlton迟疑片刻，字斟句酌，回答：“聪明的头脑，与强壮的身躯——前者以我为依照，后者，以你现在的样子为目标。”
你是一个很有自信的人类。
Carlton坦然接受了恶魔的褒奖。
我们可以合作。Riot提出，我的同族们来到人间，需要与人类共生，之后才能自由活动。Carlton，你是我的宿主，我给予你力量，你给予我行动的能力。我们，共赢。
Carlton一顿，询问：“你之前说，你的同族已经在‘品尝’祭品？”无数传奇故事中都提到恶魔有多么言而无信，“你日后是否会杀我？”
Riot注视着神父。
或许会。但契约结成之后，我一定会实现你的愿望。
Carlton微微笑一笑：“好，我答应。”
不过，恶魔话锋一转，Venom——我的同族——的“品尝”，与你想到的，或许有所不同。
Eddie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种事。
他从教堂离开，混沌地走了一路，再回神时，已经又坐在酒吧中。酒保望着他，叹口气，劝：“Eddie，回去休息吧。”
Eddie颓废、俊朗，回答：“不，给我酒。”
他喝酒，喝到烂醉如泥，终于晃晃悠悠地往家走去。他不知道，这一路上，有人拦住他，向他索要钱财。而那些人都没再看到第二天的太阳。
Eddie意识昏沉，隐约听到一个声音在自己心底讲话。他烦躁地扔出枕头，从床上坐起身，揉一揉眉心。
告诉我你的愿望。
那个声音锲而不舍地追问。
“我没有什么愿望！”Eddie回答，“Anne的新男友待她很好——我想让那些乡绅付出代价……”讲到最后，他又倒回床上。
可下一刻，Eddie再次坐起。这一回，控制他身体的是另一个东西。Eddie看着自己不受控的手脚，醉意骤醒：“天呐——”他喃喃道，“我是不是病了？对，我一定是病了。”
你没有病。
“我居然还会自言自语。”
是我在和你讲话！
“而且还会自己反驳。”
我是Venom，我接受你的愿望，契约达成，你的身体是我的了。
“还会自己给自己起名……唔？”
教堂中，神父：“你有多少同族？”
数量不及人类。恶魔回答，但足够改变这片恶土。
同一时刻，富绅家里，Eddie一路尖叫：“怎么回事——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？该死——我杀人了吗？天啊你居然直接咬他的脑子。”
很美味。
Eddie全身被裹在黑色流体内，面色发白。
Venom得意洋洋：好了，你说的，代价。
“你杀了他们——”
他们杀了更多人。
“那些流浪汉的失踪真是他们做的？”
流浪汉？他们是有带着一群脏兮兮的人去“打猎”，那群人就是他们的猎物。哇哦，你们人类的创意真是令人惊叹。
Venom缩回Eddie的身体，操纵着对方前行，愉快地宣布：好了，到了你履行契约的时刻。
“不，你说什么？”
你答应了。
Venom的身体在月光下再次浮出。
黑色的恶魔注视着身前的男人，强调。
你答应了。
银白色的月光向教堂倾泻而下，照亮窗边的神父。
神父一身黑色长袍，趴在窗台边上。
有没有人说过，恶魔问，你这样子，很像一只羊羔。
纯白无瑕、沾满罪恶。
神父侧头望去。月光撒在Riot身上，为恶魔镀上一层浅浅的光晕。这样的光晕中，Riot甚至不再像是深渊中的黑暗生物，更像是一尊邪恶的神祗。在满足了信徒的愿望之后，向信徒收取报酬。
银色的流体泄遍神父全身，Carlton问：“这就是——你说的，‘品尝’？”
是的，宿主需要满足我们同族。
圣母玛利亚注视着这一切。
Carlton喃喃说：“可你只让我一人‘进化’，我们的约定尚未达成。”
恶魔低下头，满口尖牙咧开。
这是一项漫长的工作，要有耐心，Carlton。
“——你说得对，Riot。”
小镇的另一边，Eddie被Venom裹在身体中，人类与恶魔在夜幕下穿行。他们越过树林，踏上旁人房顶，一路穿行，最终回到Eddie家里。
Eddie被压在床铺上，Venom读了他的记忆，愉快地这样决定。Eddie愤恨，无可奈何，又有点莫名享受。晚上的屠杀中，他仿佛成了英雄，成为上帝降临在人间的执行者，杀了那些残害无辜的家伙。
哦，并不是上帝。你可以当恶魔的代言人。
Venom纠正他。很快，又补充：不，应该是“我们”。
第二天，Eddie又去了教堂。
在告解室中，他不知自己是痛苦，还是迷惘：“我昨晚喝醉了，梦到一个恶魔。”
什么？你以为你是在做梦？
黑色的影子从他身后流出。
Eddie说：“我与他一起杀了人——神父，我是不是有罪？”
神父的手从Eddie面前的窗口伸出来，他听到一道温和的嗓音，说：“神宽恕你，Eddie。”
Eddie不言不语。
他看着神父手上泛出的银色光泽。
Fin.
评论(12)